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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魏远不疯了!”

    “魏远不但不疯了,还要办孵化场了!”

    经过秦香雪与王春花的当院掐架,看热闹的人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遍全村。

    很多好奇的人来魏家查探,看到魏远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,一个个都信了。

    “婶,听说魏远的病好了,我来看看他和魏叔。”

    这天王春花刚出门,就碰到了往他家来的一个年轻小伙。

    “小赖皮子,听说你去凡城贩鸡了,赚了不少吧?”

    叫小赖皮子的小伙子憨厚的一笑,“婶,看你说的,侄儿要是赚了钱,第一个孝敬的还不是您老?”

    王春花笑道:“你这嘴是抹了蜜吧,这么会说话,不过婶喜欢听。”

    小赖皮子真实名字叫江斌,是一个外乡人。

    在他小的时候,父母从外省讨饭到魏家庄,因为江斌的母亲病了,就住在村外生产队稻场一个闲置的敞门仓库里。

    那一年下了大雪,村里人好几天没上工,等到雪化时生产队开工时,发现小江斌的父母双方死在了仓库里。

    此时的江斌已饿得奄奄一息,只剩一口气了,魏仁年赶紧让妻子王春花回家拿了个窝头,江斌就是靠这个窝头活了下来。

    魏仁年让社员们拿两个笆箔把这对可怜的讨饭夫妻埋葬了,而江斌却赖在魏家庄不走了。

    魏仁年担心这孩子呆在村外的废弃仓库里冻死,就把村里五保户闲置的房子腾开给他住。

    有了住处,这孩子更不愿意走了,所以村里人都叫他小赖皮子,慢慢忘记了他真实名字。

    小赖皮子长大后,也成了魏家庄的一员,包产到户后,也分了二亩地。

    但他好吃懒做,庄稼种不好,却天天嚷着要做生意。

    每次出去做生意,总是赔多赚少,但无论赔赚,他总要来看魏仁年、王春花。

    在他的心里,一个窝头的活命之恩已成为他情感的一部分,也变成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特别是魏家倒了大霉之后,他来的更勤了。

    “赖皮兄弟,你这一趟赚大发了吧!”

    魏远刚从外边回来,看到江斌招呼道。

    “远哥?”江斌左右看看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一个正常的魏远,着装整洁,英气逼人,举手投足看起来跟魏家庄的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好了,太好了!

    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好的,说吧,这病好了,总该干点啥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对了,我正要找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尽管说,兄弟能办到的事,一定办到!”江斌拍着胸脯道。

    魏远拉江斌坐下,“赖皮子,有你这句话就行。

    我之前读书、工作在外地,回到村里时又是个病人,很多人不是太熟悉。

    现在病好了,我想先办个孵化场,等干段时间顺了再搞个养鸡场,把家里塌的帐尽快填起来。”

    江斌一拍大腿,“不愧是我哥,就是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