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很紧急?有人在兽医站下订单?”
魏远好奇的问道。
“这事比订单重要得多。”
陈风道,“我估计在咱后坡乡,还是第一遭。”
“说吧,别卖关子了。”
“老兄,我刚刚接到乡文化站于站长的通知,三天后,《南都日报》记者要来咱后坡乡采访,采访的对象是后坡乡魏家庄孵化场魏远场长本尊。”
“《南都日报》?”
魏远没有被他的打趣逗笑,而是若有所思。
“没错,老同学,你这回要出名了。我可以保证,记者采访见报后,你会有两张奖状,一张是县级‘新长征突击手’奖状,另一张是市级‘新长征突击手’奖状。”
“新长征突击手?”
魏远想起来了。
这是这个时代县级以上共青团针对先进青年颁发的奖状,虽说只是个称号,但相对于他目前的家庭状况来说,其意义却是非常重大的。
送走了陈风,魏远并没有特意把孵化场收拾一遍,因为他需要把一个原生态的魏家,展现在记者面前。
晚上十二点,魏远检查了一遍孵化箱的温度,吩咐一直陪着他的苏梅回去休息,自己也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打盹。
他实在太累了。
不大一会儿,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忽然,他被一阵喧嚣的吵闹声吵醒,刚坐起来,就听到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向屋里疾走而来。
“远哥,远哥,我们抓住了盗鸡贼!”
是小赖皮子江斌的声音。
“盗鸡贼?”
魏远一下子振奋起来。
看来该来的总算来了。
院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全亮了,邻居们被喧嚣声惊醒,很多人都披着衣服围了上来。
“魏家遭小偷了!咱们快去看看!”
“这是看魏家要起来,故意害人家呀,什么人,这么坏的心思?”
“听说还不是一个人呢,是两个!走,快去看看去。”
……
魏远坐在庭院的桌子前,江斌站在他一旁,小武子一脚踩在一个盗贼胸膛上,被踩的人疼得哇哇乱叫,连声求饶。
另一个人则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
看来,刚刚被小武子收拾得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“我们不是想来偷小鸡的,……真的不是,……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们不是来偷小鸡的?那是来干什么的?”魏远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端倪。
“远哥,他们两个闪进孵化室,先是熄灭了油灯,然后,我看到他们往水和小鸡食物里拌这个。”
魏远接过一看,脸色顿时寒了下来。
“氰化钾?无色无味,食之片刻即死!好狠毒!”
小武子一脚将跪着的那个踹了个狗吃屎,“你娘的,我们孵化场碍着你啥事了,你特么的居然下这么狠的手!”
“打死他,打死他!”
围观的吃瓜群众群情激昂,纷纷喊着,骂着,甚至直接出手,拳打脚踢。
“大家停一下,让这两个人把作案经过写下来!”魏远及时阻止了愤怒的人群。
“快写!”
江斌拿来纸笔,“如果说假话,小心剁了你们的手!”
两个人哆哆嗦嗦,根本不敢下笔。
“老板,我们是……邻村的,只是鬼迷心窍……信了别人的……话……”
魏远听出了话外之音,“写不出来,就写出你们的名字,为什么要下毒,还有谁指使你们的,要好好写清楚!”
刚刚写了半页纸,忽然传来李犟子的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