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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家里,王春花一见魏远就道:

    “远儿,我刚刚跟你爹商量过了,投毒的事咱不追究了。”

    魏远疑惑道:“怎么了?妈、爹,是谁来找你们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魏仁年面露难色道:“远儿,咱家的事,都是爹引起的。

    今天李犟子来找我,要我们不要追究投毒的事,说那两个人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,一时嫉妒才做出错事。

    还说,之前爹塌的那5000块,村委会决定给我们减半。”

    不等魏远回应,王春花接着道:

    “远儿,你看咱现在的生意也不错的,减半就只有2500块了。

    到了年底,咱拿出这些钱应当也不吃力了,要不,就这么办?”

    魏远一听就明白了,他笑了笑道:

    “爹、妈,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。

    首先投毒的事,那是犯法的,按国家法律办事,这属于刑事案,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

    另外,什么5000块减半,如果我们真的答应了,那爸你的冤情就永远洗不清。你不会真的跟外人合伙骗村办企业的款吧!”

    王春花道:“你这娃,说的什么话,你爹能是这号人?”

    魏远笑道:“我就知道我爹不是这号人,所以才不会答应李犟子的要求。

    李二和跟李犟子挖空心思想让我爹坐实合伙骗卖集体货款,还不是怕一但真相大白他们的位置坐不牢?”

    魏仁年思索片刻,道:“远儿说的有道理,我差点着了他们的道。

    这事你拿主意吧,爹这歪床上动不了,你凡事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魏远点点头,走出去与苏梅、小赖皮子江斌讨论孵化场的事情去了。

    转眼一个月过去了,孵化场运转良好,魏远要按比例给苏梅、江斌还有小武子分成,但三人坚持不答应,江斌说:

    “远哥,我们过来帮忙,并不是来分你孵化场的股份的,我们不过是出了点力而已,你给我们的补贴都比城里工人的工资高了,我的那些兄弟们个个都羡慕我呢。”

    小武子拨拉一下钢针一样的短发,道:

    “远哥,我也不会说话,总之我在咱场里,不过是守个夜。

    这么轻松的活,管顿饭就行,你还给我开钱,这比我过去泼上命下煤窑不知强多少倍。

    往后,哥,只要你一句话,你指东我打东,你指西我打西。”

    苏梅听着小赖皮子和小武子向魏远表达感激的话,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:

    “看到了吧,魏远,小赖皮子和小武子就是你的左膀右臂。”

    小赖皮子笑道:

    “梅姐,我们是远哥的左膀右臂,那你呢?是不是应该成为嫂夫人呢?”

    苏梅听了这话,脸上飞起一片红晕。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,低垂下头,翻看近一个月的账册。

    原本因为魏远疯了,自己终于可以靠近他,那段时间天天来魏家帮助王春花照顾一疯一瘫,心里是踏实的。

    但现在魏远的病好了。

    她亲眼目睹他把不可能变为可能,将十里八乡的年轻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做出这般成色,此时的苏梅,隐隐觉得,魏远又渐渐离她远了。

    幸而与张三乐的婚约暂未解除,且有老妈秦香雪的强硬干涉,她可以和魏远保持着之前的那种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