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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偏爱的人总有恃无恐。

    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句歌词,手已经不自觉摸到他手腕,齐司礼往回抽手,我拖着他的办公椅往前靠,把他卡进办公桌和椅子之间。

    “齐司礼,你不许再跑了。”

    齐司礼好看的眉头又皱起来,他没法往后退,干脆靠在了桌子上,“你什么时候有了我答应你无理取闹的错觉?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只能拖着这只还在痛的脚追到你家,然后明天上报病假,说不定还伤筋动骨,需要休养一百天,哎呀,人事部肯定要找我谈话了。”

    我面不改色地胡扯,眼看着齐司礼眯着眼表情越发危险,立马又换上一脸乖巧的笑,“综上所述,我提案齐总监怜香惜玉照顾员工的身心健康,不要贸然丢掉我逃跑。”

    齐司礼抱着手臂看我嘴里跑火车,等我说完他才哼笑一声,“才一个多月没有管你就成这样了,我应该授予你厚脸皮堆砌专家的新称号。”

    没办法,最近刚练出来的。我顺竿就爬,仰着头让他看我黑眼圈,“你还知道好久没管我,害我茶不思饭不想好久,不应该给我一点补偿吗?”

    齐司礼顿住半晌,从鼻腔轻哼出声,抬腕看了眼时间,“给你十分钟,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赶紧,我要下班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,不许反悔。”计划通,我在心里比了个耶。

    我又去拉他的手,先是五指交扣,手指穿进他的指缝里握住,再放松,又握紧,抬头看见他正目不转睛盯着我们交握的手,在我看过去时移开了目光。我松开手改为抓住他手腕,虎口贴着小指根源凸起的勾骨,顺着小臂一点点往上摸。他的袖管翻卷在手肘,这应该是他工作时的习惯。手掌下的肌肉因为触碰绷紧,我用手指戳了戳手臂内侧的肌肉,他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
    “说好的十分钟!我就摸两下!”我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齐司礼盯着我看了半天,松了手上的力气,语气里带着微微的不耐烦,“也只有你这个笨蛋会热衷这种多余的事。”

    我改变目标去碰他衣领,指尖勾着没有扣住的那个衣扣孔轻拉,呼吸温度渐高,“我发现经常不扣这个扣子,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这样很危险?”

    齐司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里的琥珀色逐渐浓郁,“也只有你有胆量跟我说这种傻话。”

    “傻吗?”我拉着他领子往下拽,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,他有不自觉的僵硬,我干脆用力将他扯倒。

    办公椅“咯吱”了一声,齐司礼毫无防备扑到我身上,胸口撞上我的胸口,下一秒手勉力撑住椅子的扶手和靠背迅速想拉开距离,我连忙双手从他腰侧环过将他抱紧,听着他猝然收紧的呼吸声,语气带着微微的愠怒和羞窘,“需要我提醒你手该放哪里?!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到时间,别动,齐总监不能言而无信。”我悄悄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,好怕清醒的齐司礼恼羞成怒,但大概聪明狐狸会被笨办法套路两次,齐司礼犹豫短暂停留的片刻,我偏过头亲吻他的耳朵,“我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像是红墨水滴入水中,一点艳红迅速从齐司礼耳侧扩散开,他维持着支撑的姿势,僵得像块硬邦邦的木头,我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抚摸,隔着薄薄的衬衣感受到背部线条的走向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齐司礼不再说话,我的手落在他腰窝轻抚,就在准备摸上他尾椎时他猛然抽身靠回桌边,满面潮红音色微哑,“十分钟到……你!”

    他大概低估了我厚脸皮的程度,我在他抽身的同时一踮脚站起贴到他身上把他往宽大的办公桌推,还趁着他反应过来一扯脖子上的丝巾将他双手绑住,打了个死结。

    感谢公司给齐司礼配的办公桌足够大,我们离电脑还有安全距离,不然这一下足够让我赔一个月工资的。

    齐司礼微红的脸色逐渐变黑,我深吸了口气才按下冒头的退意——清醒地对清醒的顶头上司做这种事真的太挑战自我了,我都后悔没有喝两盅再过来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就会希望自己能再长高个十来厘米,我很想把齐司礼的手按到他头顶,然而现实是我连亲吻他都要踮脚。我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来减轻脚腕的负担,胸口贴在他的胸膛,慢条斯理地解着他衣扣,露出饱满的胸肌。

    齐司礼似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,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,但都不是什么好脸色,嘴角紧紧绷着,他想用手肘推开我,又在撞上我胸口时烫着似的缩回去,我忍不住将胸又往他胸膛压了压,看着他冰冷的脸逐渐化冻变成隐隐的紧张。

    说起来不好意思,我很喜欢看齐司礼对我冷脸的样子,真是漂亮得不像话,只是看着都能让我有反应,而且他越冷我越硬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胡乱划动,捏住乳尖轻捻,低头在他胸膛一点点啄吻,让他重新变回那只泛红的狐狸,头顶的呼吸越发粗重。

    “齐司礼,你会后悔刚才没有丢掉崴脚的我走掉吗?”

    我抬着目光看他,不出意外地看见他微皱着眉从窘迫中挤出嫌弃,“你是越活越长进了,一晚上又这种做蠢事又问这种傻问题,先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应该做好心理准备,猜到我要干什么了?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让我得逞了,笨狐狸。”

    敢说齐司礼笨,我出息了!

    齐司礼有一瞬间语塞,或许干脆就是默认,他的头别向一旁,露出泛着诱人艳色的颈,我凑上去亲吻,顺着颈侧的线条吻上下颌线,踮脚亲吻他。

    齐司礼的唇一开始抿紧了,我靠上去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磨蹭,感受着他从绷紧到更加僵硬再慢慢卸去力气的状态,总是会吐出讥讽字句的双唇稍稍分开,我趁机长驱直入将舌探进他口中。

    我故意像上次在他家那样将他抵住接连不断地吻他,在他呼吸粗重时松开,喘平后再次吻上去,手上捏住乳尖揉拧,力气重得几次我都听见齐司礼抽痛的轻轻吸气,我能想象它明天红肿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是惩罚。

    等我松开时齐司礼原本半带着阻拦的手松了下去,他仿佛知道我在期待什么,短暂犹豫后将被绑住放在了头顶,让我能够毫无遮拦地看清他的样子——一头银发散乱,他半阖着眼喘息着,流露出一点琥珀色凝光,上挑的眼尾蕴着艳丽,双唇覆一层水色,结实饱满的胸膛几处或掐或拧留下的红痕,乳尖更是通红,生生一副刚被蹂躏的模样。

    好吧,我还是不够有出息,我被勾引了。

    我去解他腰带,低头在他锁骨间留下吻痕,“齐司礼,以后不许不扣最上边的扣子了,我会忍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齐司礼在我亲下去时僵了下,最终只是轻轻吐出口气,“所以你要把痕迹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,愚蠢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是不快的,我却听得出纵容来,抬高手拨开他额上凌乱的刘海,望着他琥珀色的眼,“不喜欢吗?”

    齐司礼不说话了,我的手伸进他内裤,发现他已半勃起,干脆握着那东西从头到尾顺一遍,心满意足听见他的抽气声。

    齐司礼完全闭上了眼,只有呼吸随着我的动作变奏,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在这种时候出声。等手中的东西完全硬起,我坏心眼地停了手,他睁开眼看我,一汪琥珀色将我裹在他眸中,暗沉沉的是化不开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我想看你的耳朵,还有尾巴!”

    齐司礼的眼微微瞪大,又带上那种熟悉的嫌弃,“你三岁吗,还有这种幼稚的喜好。”

    我指着眼下的黑眼圈可怜巴巴,“我好困,头好痛,脚也好痛,要看齐总监的尾巴才能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齐司礼大概被我的厚脸皮震住了,满脸复杂地看了我半晌,又低头看了他自己的一身狼藉,终是轻轻叹了口气,“眼睛闭上,坐过去。”

    我乖乖爬下来,崴到的脚腕触地时还是有些疼,等坐回他的椅子闭上眼,我才后知后觉想,他是不是担心我不小心踩地脚疼才让我坐下的?

    这个问题问出来他肯定也不会回答,我闭着眼听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,片刻后他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,“睁开眼。”

    睁眼是齐司礼凑近的面庞,他欠身来亲吻我,动作克制而温柔,我莫名有些脸热,索性抬手一勾他的腰将他拖到我膝上坐着,这次他有了防备没有直接扑到我身上,在我的示意下分开腿跨坐在我腿上。

    “放心坐,我最近有锻炼的,受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