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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齐司礼……”我从一眼惊艳中收回神来,干咳一声掩饰尴尬,顺手帮他将颈上的小蝴蝶结固定好,“挺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齐司礼的脸更黑了,连带着气温往下低了两度,这得归功于10分钟前他被我连撒娇带哄骗穿上的女仆装和展露出的耳朵,往前追溯,应归功于他输掉的真心话大冒险,再往前推,则要感谢齐司礼对我的纵容。

    我始终觉得他能同意和我玩这些小游戏是非常具有勇气的一件事。上次和齐司礼一起做甜点,看他带着烘焙发箍时就有了“齐司礼一定很适合女仆装”的无端联想,偷偷摸摸做完没敢跟齐司礼提,直到这次他选择大冒险,我才有机会把幻想付诸行动。

    白色发箍点缀了红色小蝴蝶结,唯一的跳出色让人一眼关注到他的发顶,下一眼注意到他毛茸茸的狐耳。黑色带扣连衣裙裙摆做了三层黑白交叠的层次,狐尾被裙摆罩着只露出半截尾尖,白色吊带围裙的系带延伸到身后绑成大蝴蝶结,颈上是黑色主体白色皱边的颈环,手腕和大腿上绑着蕾丝腿环,白丝连裤袜包裹着双腿——该说齐司礼对服装一丝不苟吗?他竟然连丝袜和手环腿环都穿戴好了。

    这话我没问,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被白丝包裹的腿部逗留了一阵,意识到他并了并腿时差点笑出来,又在他冰冷的视线下及时打住,抬眼望向他的眼睛。“齐司礼,我说真的,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说好听的并不会改变我认为你在搞无聊把戏的认知。”

    齐司礼不是第一次被我这么夸,但依然和初次见识我直白的赞美时一样时眼神飘忽了一瞬。他的睫毛颤抖眼睛微微往下低,像在掩饰他的不自在,晴日的光晕落在落地窗外的绿植再折返进来,在他脸上涂抹出一片绰绰的影。

    无奈、迁就、纵容、执着、深沉,每当齐司礼站在我面前,这些特质就像晕开的水墨一样铺成他的背景色,扎根在他冷漠外表下挣扎挺立的脊背里。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情愫、多少故事发生在我记忆之外的地方,我无从知晓,但我明确地、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在看见他时胸腔中怦然作响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明明是一次增进感情的角色扮演。你说了,今天都要听我的。”我抬起手,用手指捏住他毛茸茸的狐耳轻轻捻了两下,在红晕爬上他面颊之前松开手压住他后颈将他往下压,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融,再稍稍踮脚,亲吻上他的嘴唇,“我可以拆礼物了吗,女仆先生?”

    ※※※※※※

    女仆的天职是为主人提供服务,我没那个胆子在齐司礼面前自称主人,但今天却是被齐司礼给足了特权。

    我一面吻他一面将手伸进裙摆里抚摸他的大腿,丝袜给皮肤的触感增添一份滑腻,齐司礼的眼睛闭着,腿部的肌肉因为触碰而紧绷,或许是因为装扮的缘故,他比之前都要紧张,在我摸到他臀部时这种紧绷到达极限,我都担心他会把自己绷断,而我在此刻停了手。

    “女仆先生,可以提供服务吗?”

    齐司礼闭起的眼蓦然圆睁,像是雨后阴沉天空被一丝辉光划破,露出那双比琥珀还艳丽的灿金色眸子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或许在惊讶我这个一向脸皮厚占主动的人提出的无理要求,唇线紧紧抿起,几秒钟后又缓缓松开,以一种极其无奈的神情配合我的表演,“这位……小姐需要什么服务?”他顿了顿,强调,“今日限定。”也不知道是在提醒我还是说服自己。

    “特殊服务,就是不知道齐先生会不会,或者需要狐尾草助兴吗?”

    我促狭地应声,退后半步坐在椅子上,对他张开双手作出拥抱的姿势,也不说多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狐尾草不是让你做这个用途的。”他脸色不太好看地瞪了我半天,眼里有犹豫、羞耻还有一点不服输,重重地吐出口气来,手撑在椅背上腰部微躬,属于他的影子笼罩下来,视线暗了一半,“请耐心等待。”

    他生涩地吻上我的唇。

    齐司礼是极其不擅长主动表达情绪的人,他的关心总是以其他方式体现,例如严厉的责备、例如笨拙地在联系不上我时于我楼下徘徊、例如看见我赞扬男性时突然的沉郁烦躁,而现在他主动给了我一个直白的、代表着情意交缠的吻。

    他的嘴唇微凉,动作又迟疑,仅仅只是贴在我的唇上,连呼吸都带着急促。我将准备的拥抱落在他腰后,安抚地轻拍着,这个举动没能让他放松,他反而更加紧张,贴在我唇上的唇瓣收拢了一下想要抿唇,又因为想起此时我们的状态而生生止住。

    “应该,这样。”

    我贴着他的唇发声,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。他再次被按下暂停顿住,过了两秒才缓慢地继续动作,结合我的引导和之前被亲吻的经验,舌尖舔上我的唇,再进一步地探进我口中探索。

    优秀的人懂得融会贯通,不需要我多费口舌,他逐步加深这个吻,柔软的舌舔过我的口腔、齿列,留下属于他的味道。

    我将自己交给他主导,扶在他腰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,腰后两侧我做了小段镂空,手从镂空处伸进去往下一点就能摸到他被裙摆压住垂下的尾巴,手指按在尾根上按揉两下,半压着我的男人便哆嗦着停住动作,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脸上。

    “想要我配合你的游戏,就不要搞这些小动作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就像平时在公司审批我的设计策划案,当然,前提是忽略他声音里的沙哑。我睁开眼笑眯眯地看着他,从善如流抽出手双手举起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,下一秒眼睛被他的手掌盖住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吻落在我唇上,显然比刚才熟练了一些,他学着我之前的样子含住我的唇瓣厮磨,手指贴在我耳后轻按。我被这个动作挑逗得呼吸断了一拍,他又松开手去,声音里带着轻微颤抖,“别睁开眼。”

    我当然不会打断他难得的主动,乖顺地往后仰了些,将眼睛眯开一条缝。我看见齐司礼带着发箍的的发顶和耳朵凑在我面前,带着湿意的吻落在颈侧,锁骨,我心如擂鼓,一时竟有了紧张的情绪,连忙将眼睛全然闭上。

    试探性的啄吻在颈边仿佛多次落下,我心想或许是每次亲他脖子他都会敏感地发颤,才让他决定采取同样的方式挑逗我。齐司礼毕竟是齐司礼,他能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,我被这样的接触逗引得呼吸粗重,手落在他肩上,指腹在抹胸领露出的锁骨上来回抚触。

    “好痒。”我用很轻的声音嘀咕。

    齐司礼的动作短暂停住,很快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响起,我没有睁眼看,但很快就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了。他掀起了我半身裙的裙摆,应该是蹲下了,温热的呼吸拂在我胯部。

    我脑中一时空白,被他刚才一番挑逗出的热度都往下身汇聚,接着察觉到他将我的内裤往下拉扯,让我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,接着又是一阵静默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睁开眼,看见他跪立在我面前,秀气的眉头皱起,看着我半勃起的性器愣神,那张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无措。烧灼的渴意燎上,我察觉到自己咽喉里的干哑,不自觉轻轻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声轻咳吓了齐司礼一跳,他猛然抬头,对上我的视线时先是慌乱,下一秒变成硬撑的严厉,“眼睛闭上。”

    我讪讪笑着合上眼皮,齐司礼的一举一动却自然而然地描摹在我的脑海。他又在望着我出神了吧?想想也是,以前都是我帮齐司礼口交,舍不得让他为我做这种事,严格来说他没有相关经验。此刻是在心里演练应该如何动作吗?

    “齐司礼,不用这样也可以……”我还是舍不得他自我为难。

    齐司礼没说话,很快,他用鼻腔闷闷地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温热的呼吸凑近了,先是蜻蜓点水的触碰,应该是嘴唇碰到了性器的顶端,在触碰后僵了一瞬,接着我的性器被纳入了湿软的口腔。

    柔嫩的口腔黏膜紧贴着我的欲望,我几乎是立时在他口中完全兴奋起来,手掌停留在他发间,捏住他的耳朵用指腹摩挲内侧,不时滑过狐耳下缘的褶皱,每次摩擦都会让他的耳朵小小哆嗦一下。

    齐司礼的动作相当生涩,他学着我以往为他口交的动作将我往口腔深处含进,再缓慢地吐出来,在吞吐时牙齿还会不小心刮蹭过我的阴茎,说实话并不能带来显著的生理快感,但从心理上,只要一想到这是齐司礼在为我口交,我就有种愉悦到近乎暴虐的心情,被我生生克制着——因为他是齐司礼。

    “牙齿要、收起来,可以用手托着,动作快一点才比较舒服,或者用舔的,用舌头裹住它安抚它。”

    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。含住我的口腔稍稍上抬了点角度,像在确认我是否还是闭着眼,在确认我没有睁开后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收起牙齿,修长的手指扶在我阴囊上加快了吞吐的动作,还自发地收缩口腔来将我纳入更深,或者是将那根肉茎吐出大半,只含住龟头小口吮吸。

    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窜上全身,我没出息,我更硬了。

    我舒服得重重叹气,几次想要按着他后脑粗暴地撞到他喉口又强行忍住,只是配合他动作小幅度动腰,直到感觉自己快要射出来,我才睁开眼看向他,有些坏心眼地按住他肩膀往外抽离,握住他还停留在肉棒上的手,就着他的手抽插磨蹭,舒服地叹气。

    齐司礼的嘴唇上还覆着水光,他眼睛微微睁大,眼底藏着一丝出于本能的躲闪和不适应,似乎也被他克制住了,他就这样跪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,看着我拿他的手手交,看着我满脸迷醉地为他沦陷,看着白浊的精液泄出,喷溅到他的脸上,落在他睫毛、脸颊、嘴角,肩上和黑色连衣裙的摸胸领口也落了几滴。

    这画面情色得我想直呼神迹。

    他定格了几秒,回过神来时脸上隐隐有些愠怒,但在接触到我视线的瞬间突兀地转变为羞恼,他抬起手想要擦掉脸上的痕迹,被我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“服务还没有结束呢,女仆先生。”我用手指顶进他腕上的手环抚摸下面被压出痕迹的皮肤,然后用上力气将他拽起来,从手机上调出一段小视频给他看。

    ※※※※※※

    那是一段含蓄的A片剪辑,穿得严严实实的女仆提起裙摆弓身行礼,并乖巧地转过身去趴伏在桌上将裙摆拉高,视频到这里结束。齐司礼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唇,我注意到他嘴角的精液被含进去了一点,他似乎也察觉到了,不快地皱了皱眉,但并没有往外吐,只是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对他可怜巴巴地眨眼,“仅限今天,就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装可怜有什么用……”他咕哝了一句,但身上那种完全抗拒的状态已然抽离。他在我面前背过身去,伏在了工作台上。

    装可怜对你很有用。

    我在心里默默答了一句,眼睛却从他身上移不开,齐司礼的工作台高度刚好够他趴着后将臀部展现出来,三层裙摆上翻堆叠在腰上,一直被裙摆压着的尾巴暴露出来,或许是因为紧张,欲盖弥彰地搭在臀部上遮挡着我的视线,白丝透出隐隐的肉色,看上去色情而诱惑。

    我将手撑在工作台上他的腰侧,抚摸大腿外侧,再将他尾巴倒顺上去,将身体压低吻上尾巴的根部。